


張明文大師的收藏的“寶貝”
在多年的收藏經歷中,我見過很多類似的“收藏者”,他們起初涉足收藏是被該“藏品”的驚人天價所誘惑始而嘗試,當買下第一件“藏品”后,想得更多的是它什么時候可以出手,隨著“藏品”的增多,這一欲望日漸強烈,希望能立即變現創造奇跡。
在這個有趣的收藏過程中,他們苦思冥想的是仿佛唯有轉手了,增值了,該“藏品”也就是真的了。他們認為衡量東西真偽的標準就是送拍賣公司拍一下,拍得出是真的,拍不出就無真可言,我常會遇到如此的提議:“把那件東西送去拍一下,拍出高價了別人就無話可說了。”令我哭笑不得!
東西得到成功拍賣,只是說明該東西有市場認知度,但不是鑒定真偽的唯一標準,對真正的藏家來說,鑒定藏品的主要標準是該藏品所含的歷史、文物、藝術、人文等價值。很多藏品價值很高,但暫時未被市場所接受,人們的接受程度有個漫長認知的過程。
如果懷著“立即變現”或以是否能立即變現來衡量藏品的真偽,這不是收藏,也找不到收藏的樂趣,急功近利式的“收藏”一定會帶來事與愿違的煩惱。藏品的真正價值是在藏家的收藏和品玩中漸漸呈現的,如果香港大藏家張宗先在1985年以一百多萬元港幣拍得的乾隆琺瑯彩杏林春燕圖碗,隔年就急于想出手,可能無人接手,即使有人接手,也不會增值多少,但張是真正的藏家,直到1999年才再次送拍,竟然拍到1.5億港幣。收藏確實會給藏家帶來豐厚的收獲,除了精神的享受外,也會得到經濟上的高額回報,但這都是建立在一個“藏”字基礎上,何謂“藏”?藏即有個時間的流逝過程,而不是今天買明天賣,或者尋求最快的速度出手,這不叫收藏,只能稱為商品的買賣。


張明文大師的收藏的“寶貝”
收藏的過程是對藏品研究、認識、玩味的過程,藏品也在這個過程中被日益認知,在時間的量變中逐漸得到更深層次的發現,也是“千里馬”尋找“伯樂”的過程。是“千里馬”,在這個過程中遲早會有被“伯樂”慧眼識金的一天,價值也在那一天會真正顯現出來。
仇焱之發現明成化斗彩雞缸杯是民國時期,只花了1000港元撿得,在他手里收藏了近半個世紀,才在今年的佳士得春拍中創下2.5億高價。我們假設,仇焱之不是收藏家,而是一個商人,當時他用1000港幣買下,急著拋出變現,即使有人接手,也賺不了幾個錢,因為在地攤上一定已經擺了好長時間,無人問津,碰到了眼力獨到的“伯樂”才出1000港幣購下。寶物在“伯樂”手里被充分認知有個過程,想出手變現更有個時間、機遇的問題,也就是在何時能登上何平臺。
真正的收藏家并不在意“藏品”能否出手,更不會急于給藏品找變現的出路,只有那些急功近利,一切向錢看的商人才著眼于此上面。所以,我奉勸那些把收藏品當作投資唯一手段的人千萬別涉足收藏圈。他們既不能從收藏中找到樂趣,也不會在收藏中得到豐厚的經濟回報,正如摘下香蕉就想啃的人,除了留下滿嘴苦澀,就是一肚子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