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子大雪,《當代水墨》光臨淄博這座瓷城找到了我,闡明兩項任務:一是以《當代水墨》作媒,讓陶瓷屆的中國工藝美術大師和國畫大師對話;二是要我為此作序。因為這是個看似淡然卻是雋永的舉動,我就欣然從命了。
陶瓷與國畫是舉世矚目的一對孿生國寶。中國歷代以陶瓷名世,英文CHINA正是“瓷器”之意。陶瓷是中國人對人類文明的偉大貢獻,它既是中外文化交流的紐帶,又是探
求政治、經濟、歷史、文化現象的佐證。“瓷賴畫而顯,畫依瓷而傳”,相得益彰。
2006年6月(丙戌五月),美術界的最高殿堂中國美術館在全國瓷區走鄉串戶,搶救已故大師和銀發大師之作,舉辦了自建館以來首次《中國美術館陶瓷藝術邀請展》并編撰人典、出版發行,這在全國業內引起轟動!同時也就在文學藝術界引出了將陶瓷列入中國五大發明之一的呼聲。
淄博籍的中國工藝美術大師、中國陶瓷藝術大師、省級工藝美術大師,涵蓋了刻瓷、雕塑、內畫、彩繪四大門類,它們既各花入各眼,又抱團取曖,融于交流。尤其淄博的刻瓷藝術,承傳于點滴,興盛于當代,游歷于國際藝壇之間。被媒體戲稱為帶“音樂”的藝術,起到了“外交官所起不到的作用”等等。2006年被國家發改委正式納入工藝美術一個新的門類。
在陶瓷上繪畫、書寫或雕刻,更講求起、承、轉、結的理念,根據器形構圖、布局;也更講求技與藝的開合效應、裝飾意念和文化內涵。
20世紀70年代,諸多具有前瞻性的國畫家深入瓷區(如劉海粟、謝稚柳、劉繼卣、于希寧、白雪石、范曾、孫其峰、霍春陽等)嘗試著特制的畫筆,飽蘸著用樟腦油調成的顏料,揮毫、敷色,或小品、或抒懷,現場實操,體驗著火焰藝術的神奇和奧妙。爐溫似一縷春風吹散殘留污垢而賦予作品以生命和靈性——“入窯一色,出爐萬彩”。諸多收藏家知心所屬,終生藏養,使之進入歷史,構建經典,價值連城。
我有好多書畫界摯友,但神交居多。信息產業的迅速發達讓我越過了那個年輕浪漫、笑鬧歌哭的年齡;而把酒言歡,談文說藝,品古賞新已成了我的職業行為。為老友新朋光臨淄博之時,我等將列隊擊缶,吟誦那四句古詩:
“相見亦無事,不來常憶君。”
“竹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引玉之磚,可否為“對話大師”之序?
刊登于《當代水墨》雜志
2008.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