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夢想成真,是一種理想和祈禱,面對現實卻令人懊喪。體制的干預,資金的束縛,像一條堅實的繩索勒得人近乎窒息,因而導致定瓷在崎嶇小道上跌撞了20余年。對整個人生來講,這段時間可謂不短,它耗費了整整一代人的青春。令人可惱的是由于個別決策者的好惡使工廠幾次改產,定瓷創業者無奈轉戰南北,蹉跎了幾多時光。當年20出頭的姑娘、小伙,如今已是兩鬢飛霜。恢復前的那種莫明期待與創業間的艱辛苦楚無時不在他們心頭鼓蕩和縈繞。登高遠眺,前進的道路又是異常曲折,就是局外人都為他們的奮斗捏一把汗。
守成不易,創業尤艱,面對定瓷改革這樣宏大的設想及付諸實施,使繁衍幾百年的手工制作由機械化來完成,無論如何,依靠幾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實現的。隨著市場經濟大潮的興起,社會物質生產及經營策略發生了很大變化。以經濟效益為主要追求目的的項目和產品,大多蜂起而上;而一些帶有探索研究成分的或暫時不能獲得效益的文化、科技產品往往被忽視和歧視。這是一種社會通病。定瓷果然要光大,政府行為必先確立,主要領導思想到位,部門認識盡快跟上,調動科技力量,在鞏固原有成果的同時繼續加大攻關力度,縮短研制時間。在改革開放的今天,信息時代,任何遲緩、躊躇都將失去良機而鑄成遺憾。業興一方,物昌一世,未有地方政府的關懷和創業者的艱辛而難以成仁。
曲陽定瓷正本清源,當年是以定州而取名定瓷的,因古時曲陽屬定州所轄(即一州轄三縣)。遺址在曲陽以北50華里的澗磁、燕川村一帶。定瓷在曲陽,名屬雖無需辯駁,但如果定州在它境內再建一定瓷企業,把歷史上定瓷發展的一切事實都移居名下,曲陽也無可非議。在國際貿易及一些收藏家意識中,同樣能接受(其他地方則無此優勢)。所謂“日月在前輕似土,一朝失去重如金”,身為地方決策者當深諳此中喻意。
定瓷恢復20余年來,研究、生產、開發一直由廠家本身承擔(不包括一些專家專題論述沿革和鑒定方面的研究)。限于條件、儀器制約,進度緩慢。為徹底擺脫這種研究與發展極不相適應的局面,使定瓷生產盡早進入高科技機械化軌道,在曲陽應盡早成立“中國曲陽定瓷研究所”,因為定瓷研究進程能否按預期目標實現,本研究所肩負著偉大的歷史使命。鄧小平指出:“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科技的發展有賴致力于科技事業的人們去謀求。這里,人是第一決定因素。當然,任何科技成果及改革的成功都將付出代價,甚至是一代人,兩代人,決不是一個早晨能解決的問題。改革大潮此起彼伏,經濟日異月新,定窯兒女肩負重任,為世矚目。他們以文化為底蘊,以振興為目標,腳踏實地,堅定信念,愛吾中華,愛吾桑梓。上無愧列祖列宗,下可對后輩子孫。誠望之念,虔謹之心,時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