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神態各異的羅漢菩薩們為蕓蕓眾生辟邪攘災普渡慈航,有風姿綽約的仕女們巧笑倩兮攝人魂魄,有富泰慷慨的“福棣壽八三星高照布施蒼生時來運轉升官發財延年益壽,有琳瑯滿目的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虎嘯山崗鳥嗚幽林……”
劉遠長就是這個夢幻世界的雕塑者之一。劉遠長是文人型的瓷雕藝術家,是瓷雕王國的開拓者。那美倫美奐馳譽中外的國禮瓷雕“飛天”;那情趣盎然的“哈哈羅漢”、“笑口常開”、“喜洋洋”;那成為中國瓷雕吏壯舉的大型組雕“水漸108將”,那或怒或善或猛的“龍”牛“豹”等動物群落,更有那卓然不群長嘯華夏的歷史文化名人形象系列……這5百多件瓷雕,貫通了古今未來人類與自然,構成了一個風格異彩紛呈個性恣肆張揚的瓷雕藝術世界。
劉遠長是無意中闖人瓷雕藝宮的。象兩位中國現代文化偉人一樣,他最初的志愿是學醫,結果陰差陽錯,被陶院錄取了。也并非完全偶然,因為劉遠長從山村小學到中學就迷戀錢條和色彩。至此地無可抱怨無可後悔的。何況,彼時陶院是個頗具國際色彩的世界唯一陶瓷高等學府,有蘇、德、捷、波、越等外籍師生。他不免生發了一個美妙的夢——有朝一日,走向世界,成為國際知名的藝術家。只是,他當時對瓷都的認識遠非現在這么深刻,似乎更鐘情于國畫、油畫之類正宗造型藝術,希望借助它們實現走向世界的藝術家之夢。
但身在景德鎮,除了獻身瓷雕,劉遠長別無選擇。這便有了畢業作品----現代人物瓷雕“鄱湖漁歌”,優美動人的造型,消新脫俗的色調,強烈的時代感和濃郁的生活氣息,都使人耳目一新贊譽不絕。
畢業后,劉遠長來到羅漢菩薩林立的雕塑瓷廠,選擇了主攻起現代人物瓷雕。因為那些造型雍容精細、色彩艷麗炫目,神態超凡脫俗,又千篇一律地復制不已的羅漢菩薩,實在不太投合劉遠長那渴望創造、渴望突破的雄心,背離他熱情擁抱現實生活的農民兒子出身的藝術家初衷。盡管無法避免“為政治服務”之類的痕迦,劉遠長卻以獨特的造型語匯,絕對其誠的感情,塑造出“歐陽海”、“兒童團員”、“采茶姑娘”、“女體操隊員”等四十五樽瓷雕,給封閉得令人窒恩的傳統姿雕雕界吹進了一縷縷清新之風。其中的“軋鋼工人”、“小秋收”,還被省里選送參加了全國美展 ,這也算是天道酬勤吧。也許,這還培育了劉遠長的現實主義創作意識底蘊更為豐富。
劉遠長認為讓神還俗為人,把他們從天上的虛幻世界,拉回到紛紛擾擾的紅塵,化超凡脫俗為七情六欲。應該如此。人,既然造出了神,就不應該僅僅是自慰的偶像,還應該成為自我娛樂的精神伴侶,自我傾訴的情感對象,自我投計的理想模特。

中國工藝美術大師劉遠長瓷雕作品《哈哈羅漢》現收藏于綠寶石藝術陶瓷館
于是,一座座世俗化了的神佛瓷雕各具風情地出現在80年代的“雕藝廊中”“牡丹仙子”的轟動不用繁言。這件源于明清誦本“秋翁過仙記”而創作的瓷雕,自然民俗風味濃厚,“飛天”也不用細說。她以空前難度的s形,姍娜飄逸的體姿、安詳溫馨的神態,典雅素凈的色彩,成為“飛天仙女”系列的登峰造極杰作,成為“百花獎”一等獎得主,成為外交部禮品瓷;“哈哈羅漢”作為代表作,值得評敘幾句,劉遠長說:“我總想做個有人情味的羅漢,讓他給人多送些歡樂……”一語破的:是人情、歡樂,不是神靈、祈福。因此劉遠長三易出稿塑出“哈哈羅漢”,哈哈羅漢與以往的正襟危坐、皮笑肉不笑的菩薩全然不同,渾圓的羅漢躬身笑得眼咪鼻聳嘴例。五官都幾乎笑到一處了,笑得那么歡暢,那么幽默,還帶有些許狡黠。這不是六根修凈者的佯笑,而是凡胎肉骨發自心底的歡欣大笑,隨后的“笑口常開”是劉遠長近年來登峰之作,他參與了劉遠長的半生的心血,“笑口常開”尋求獨特性和自我的真誠表現,造型簡樸渾厚揉合時代意識和自己的審美意識,審美情感,進行獨特的創造,少雕琢繁瑣,多自然簡煉,講究夸張,概括,提煉 ,注重氣勢與體積,追求一種原始自然,樸拙渾厚,元氣淋漓,形神兼備,意境深遠。

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瓷雕作品《楚魂》現收藏于綠寶石藝術陶瓷館
劉遠長對歷史人物,卻近乎虔誠地仰視,以文人藝術家的本能,共塑造“楚魂”等一系列中國文化名人的光輝形象。那些文化大師,以其光耀千秋的獨立人格,聳立起一座“文化高峰”,“楚魂”。通身披蘭花袖,給屈原這個不無浪漫的理想主義悲劇英雄抹上一筆亮色,體態挺拔峻峭如刺破青天的魏峨山峰,頭微昂,目仰視,似乎是三宮大夫在向蒼芎發出憤慨的“天問”,憂國憂民的悲憤涕淚,流到袍袖上結品為縷縷花白袖,“陶淵明”頭部工筆刻劃,一副恬淡幽遠寧靜神態,妙在軀干施以純白袖,象征造位五柳先生潔身自好不肯同流合污,寧餓肚皮吟味若“歸去來兮”,徘徊在虛幻的“桃花源”。而劉遠長對歷史人物,卻近乎虔誠地仰視,以文人藝術家的本能,共塑造“楚魂”等一系列中國文化名人的光輝形象。那些文化大師,以其光耀千秋的獨立人格,聳立起一座“文化高峰”,“楚魂”。通身披蘭花袖,給屈原這個不無浪漫的理想主義悲劇英雄抹上一筆亮色,體態挺拔峻峭如刺破青天的魏峨山峰,頭微昂,目仰視,似乎是三宮大夫在向蒼芎發出憤慨的“天問”,憂國憂民的悲憤涕淚,流到袍袖上結品為縷縷花白袖,“陶淵明”頭部工筆刻劃,一副恬淡幽遠寧靜神態,妙在軀干施以純白袖,象征造位五柳先生潔身自好不肯同流合污,寧餓肚皮吟味若“歸去來兮”,徘徊在虛幻的“桃花源”。
在這些多是一氣呵成的瓷雕上,充分表述了劉遠長對中國文化精粹的獨到深刻理解,更盡情顯示了他的表現技巧嫻熟自如以“庖丁解牛”般游刃有余,色彩把握爐火純青已臻化境,材質運用了如指掌得心應手,細節刻劃已出神人化妙笨頻出。至于造型語匯的豐富多彩苦變底蘊的渾厚深沉含蓄之類,連非拙筆能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