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瓶梅貓
同其他優秀藝術家一樣,李志宏有著較高的思想修養和良好的藝術學養,具有豐富的創造性想象力和生活經驗以及對生活敏銳而深刻的洞察力,同時具有嫻熟的藝術表現技巧、接受新的理念、有自己獨立的創作觀念、創作方法,并可以通過自己的作品反映個人創作意圖和創作理念的女性當代陶藝家。以其特有的直覺與敏感去體悟每段生命的情感,表達內心的自己,反映這個時代發展的整體傾向和個人態度,她曾說過: “做陶就是做自己”。

繽紛夢境
以天性不好程式、悟性頗多、有才氣、有想法的性情中人來概括李志宏是最貼切的,她以獨特的視角、她的自說自話、她的優雅釋放以及她的美麗瓷質語言,來清風細雨地述說著她與陶瓷的故事或者她對藝術的眷眷深情。

愛誰誰
記得在師姐的速寫本上有這樣一句話:“穿有質感的衣服,做有質感的藝術”,作品也一如她本人的知性、優雅、風情、小資的格調,其作品主角大都是女性,與西方的女性主義方式不同,她這種表述方式是一種含蓄的、內斂的、朦朧的、性感的、東方韻味的女性表達方式,我每每被她的創作熱情和作品所散發出來的氣場所感動:都市題材的各種女人,嫵媚、悠閑、性感、時尚是她們的時代風格……以女性角度對世界的關懷態度,是她對這個社會的理解與感悟。

錯過季節的呼吸
她喜歡作陶,喜歡手隨心動的感覺,使做陶藝成為了體驗愉快的生命狀態。于是在與泥土打交道的日子里,也曾迷醉于拍、拉、鑿、雕原始的創作方式,欣賞成型工藝中的塌陷、扭曲、破裂,閱讀泥體的自然干裂及燒制過程中的“窯變”及“缺陷”。現在,她更加關注現實生活、關注社會,《愛誰誰》是她的轉型作品。“愛誰誰,隨便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誰愛誰,誰是誰的誰,愛誰誰,管他誰誰。”灑脫的都市生活,恣意的人們更強調活在當下,體會現場感,想怎樣怎樣,不再壓抑,釋放自己,這與李志宏的作品《愛誰誰》吻合。造型將人們再也熟悉不過的傳統花瓶器形解體重構,瓶口的搖擺,婀娜多姿的身姿,洛可可風格的裝飾,在傳統花瓶器形中演繹當代都市女性的那種性感、玩世、自戀的語言表達,看似輕松實則深刻的情緒轉移,把社會當下人物欲縱流的游戲心態表達得鮮活生動。作品改變了傳統形態,強化了觀念性當代藝術視覺感受,使古老的花瓶延伸為當代社會問題的文化批評的載體,形而上的精神架構豐滿了女性題材的表達視角。

點絳唇1
時代和傳統情愫的結合在李志宏的作品之中也有流露。她選擇用平面陶瓷材料作為媒介對傳統文化重新演繹、對女性角色再次感懷。李志宏的瓷板畫《媚系列》,猶如唐肥婆,抽離細節洗練出柔媚的眼神,性感的臉部曲線,豐滿而游動的簡練線條,鮮活生動、惟妙惟肖,開啟了她追求平面陶藝的美學價值取向,探聽其女性陶藝主題在經歷語言轉換和觀念更替之后發出的異質聲響。

點絳唇2
李志宏在創作之時往往會把自身的情感滲透到作品之中,她的作品來源于生活,從自身的角度出發,以一種特有的新奇性、細膩性、敏感性觀察生活,去捕捉生活的點點滴滴,從而去表達一些非理性的,更加親近自然、貼近生活的、細膩而敏感的情懷。也許和個人生活情調有關,她作品也喜歡表達一種女性所特有的小資情調,或恬淡或激情或鬼魅或迷離的生活情結,因此,往往一些生活的細節、一些涉及心理、生理的細微反饋及情感變化都會觸動她敏感的靈性,激發她的創作靈感。她無心追求一種個性化的符號,一種有別與他人的明顯藝術符號,只因為她的作品是一種個人的隨性心態的抒情而已。以作品《夜· 愛》為例,夜暮降臨,愛人還在,簡單的幸福簡單愛在當今的蕪雜糟亂的社會關系中尤為可愛而可貴。漢樂府民歌《江南》中有采蓮歌,“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運用隱語的手法,魚喻男,蓮喻女,蓮葉般的被子,意象的表達了物我兩忘的夢,充滿意味性的甜蜜在作品氣場中游曳、飛揚,生動而沉浸。

貓女
靈感是連續的,順即創作了《沒有風吹,沒有草動》系列作品。沙發的造型夸大了椅背,猶如性感的舌頭,衣服大多是繁縟的洛可可紋飾的裝飾圖案,貝類、樹葉、鮮花自然物種紛紛使其春暖花開,鳥語花香。沙發上的女人,著盛裝,粉墨登場、妖嬈華貴……一種極浪漫的想象和期盼,是一種超現實的表現,同時也表現出一種屬于師姐她本人氣質所獨有的小資情調,追逐時尚、享受高雅生活的女人。作品最大程度的展現了當代女性的鉛華盡然的奢侈心態,同時也展現出作者對女性事物及題材的敏感性和飽滿的駕馭材質的能力。

我愿意
李志宏最新創作的《午后的柔軟時光》,是她即濃妝艷抹、洗盡鉛華的題材后隨靈感而做的又一系列作品,在一個暖暖的午后,一杯茶,一抹綠色陰影,一首john lennon的《love》,單純的鋼琴背景音樂流淌著回憶,甜美、優雅、愜意,時光也癱膩在午后的柔軟里。不是嗎?繁縟過后簡單點,敏感有時鈍然些,大愛后的小情小調,人生加法后的減法,更是風景!

沒有風吹,沒有草動
這是一種境界,繁縟之后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