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錫錦1931年出生于鈞瓷故鄉——河南省禹州市神后鎮,建國前參加革命,建國后在本鎮工作40余年,曾任神后鈞瓷工業公司鈞瓷科學技術研究所所長,現任神后鎮鈞瓷行業管理協會名譽理事長、中國古陶瓷研究會會員、民間工藝美術家,《鈞瓷志》主編。
2003年被評為河南省陶瓷藝術大師.幾十年來,一直從事鈞瓷的研究,參與了鈞瓷恢復的全過程,不但對建國后鈞瓷恢復和發展情況了然于胸,而且對古代鈞瓷的發展歷史也作了深入細致的調查,并有不少新的發現。
平生酷愛鈞瓷事業及鈞瓷文化,先后收集古鈞殘片兩萬多片,編輯出版第一部鈞瓷文獻《鈞瓷志》、《鈞瓷贊歌》。
作品1、世紀雄風大花瓶1999年5月珍藏昆明世博國中國館.
2、千秋輝煌雙龍瓶珍藏北京大學圖書館.
3、獲2004年全國旅游商品交易博覽會金獎
4、2006年5月7日與其子苗長強共同制作的和平友誼鼎陳列八達嶺長城。
1977年,在禹州市神后鎮下白峪發現唐代鈞窯遺址,為鈞瓷始于唐找到了可靠的依據。
2000年,在禹州市磨街鄉發現底部寫有“鈞州西吳鎮周家造至元七年”字樣的鈞瓷殘器,為鈞瓷盛于宋,發展于金找到了實物證明。
2001年,與山東硅酸鹽研究所所長劉凱民合作,發現了唐花瓷同后世出現的宋元鈞窯系分相乳光釉的源流和傳承關系,為鈞瓷始于唐,盛于宋找到了科學的理論依據。
在此基礎上, 2001年的金秋,由苗錫錦主編的《鈞瓷志》出版發行,《鈞瓷志》的出版發行石破天驚,在國內陶瓷界迅速掀起了波瀾,并確立了苗錫錦在鈞瓷行業中的“領軍”地位。當然,出版發行的背后是這位七旬老人司馬遷修志般艱辛的一串串腳印……
豆綠色的鈞瓷香爐
1943年冬天的那場大雪對苗錫錦來說刻骨銘心,父親臨終前凝視著家徒四壁的小屋,僵硬的手指著堂屋條幾上那件正焚著香煙的豆綠色的鈞瓷香爐,然后就撒手人寰。用今天苗錫錦的話說,也正是從那一刻讓他刻骨銘記著一種色彩:瑩瑩玉玉的豆綠色。那種豆綠色映襯著窗外慘白的冬雪越發在苗錫錦幼小的心靈上烙上了印記。在那一刻,他猛然間意識到這種綠色就是家中下一頓鍋里的糧食,是小弟身上的棉衣,是日后的妻兒,是今天大雅之堂的顆顆珠磯,是盛世里人們案頭的陳設、收藏……
有位作家說得好:“人的童年大都有一個莊嚴的結尾,當一件事深深震動你的心,打一個筋斗不能把他忘掉時,你的童年就結束了。”苗錫錦則說:“我的童年嚴格地說連同少年就是在那場雪里結束的,但鈞瓷那種瑩瑩玉玉的豆綠色卻從此在我心靈的原野里扎下了根,沒成想現在它居然亭亭如蓋了……”
懷著對鈞瓷那種刻骨銘心的摯愛,1949年,16歲的苗錫錦經神后區政府介紹,順利地走進當時剛剛組建的人民工廠(即地方國營瓷廠)。一到人民工廠,所見到的一切都是新鮮的:紅紅黃黃的陶土、花花綠綠的顏料、震耳欲聾的馬達,還有煉石成金奇奇妙妙的爐火,這一切都使出身貧寒的苗錫錦感到空前的充實和亢奮,日后,在工作中他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每一件工作他都出色地完成。是年秋天,他便破格地提拔為廠技術組長,并被指派到鈞瓷老藝人任堅手下協助工作。任堅是鈞瓷界的一代宗師,擁有淵博的陶瓷知識及豐富的經驗,并且人品也極好。任堅看苗錫錦聰穎,又能吃苦,就讓他幫助抄寫有關材料和配制鈞瓷釉料。廠里舉辦技術課講座,任堅就讓苗錫錦坐在主席臺上做記錄,平時一有機會就派苗錫錦到外地陶瓷廠和陶瓷院校學習、交流。1953年,經任堅和廠黨委推薦,苗錫錦被派往河南省工業干校學習,也正是這一段的學習進修為苗錫錦日后撰寫《鈞瓷志》打下了深厚的理論基礎。
有了實踐和理論基礎,廠黨委便決定讓苗錫錦著手寫一些鈞瓷研燒進度和鈞瓷歷史文化方面的有關文字材料。也巧,在當時正趕上由配釉大王郗杰和手拉坯名匠王鳳喜合作的手拉40公分荷花盤研燒成功,同時,鈞瓷“雙鶴瓶”又獲農業部優秀產品金杯獎。因此,廠里便不斷接待各地前來視察的領導和外國來賓。當時,由于資料有限,條件不完備,介紹鈞瓷文化的材料就顯得捉襟見肘。這年春天國家輕工業部和省輕工業廳來了幾位領導,聽取鈞瓷生產進度和研燒情況。當時,會議廳里上至廠長下至車間主任,技術骨干幾十人,由于很多人吸煙,使得整個會議被淡藍色的煙霧籠罩著,會議接近尾聲時,輕工業部的一位領導忽然說:“我們的鈞瓷真是太美了,美出了我的理想之表,但截止目前我還沒有看到過一份像樣的文字來系統地介紹我們鈞瓷產生與發展的全過程,這與鈞瓷顯赫的地位是極不相符的,同志們,這不能不說是我們的遺憾呀!”同時,新西蘭作家、國際和平友好協會理事路易.艾黎當著省領導的面直言不諱地指出:“你們是舉瓷之國不知瓷。來賓們還在說著,但苗錫錦卻什么也聽不到了,此時,”作為鈞瓷故鄉出生的苗錫錦從骨子里體會到了什么叫尷尬,而這種尷尬卻是帶顏色的,淡淡的、藍藍的,幾十年總也揮之不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