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詩人與定瓷文化
2014/9/28 18:16:13
日本詩人義堂周信與虎關師練詠定瓷的兩首詩
“故人贈我定窯瓷,中有蛟龍弄水嬉。只恐一朝得云雨,青天飛出碧瑤池。”——日本詩人義堂周信(1300—1388年)。“定州白瓷陶冶珍,縱橫小理自然新。掃清仙客閑天地,貯得四時一味春。”——日本詩人虎關師縛(1278~1346年)。詩人是多感的,詩靈魂無時無刻不在捕捉襲擊著自己洞察生活的一舉一動,甚至占據著整個心靈。此兩首詩,若稱之為所見日本詠物詩之佳作,或不為夸口。迄唐鑒真東渡以來,中國漢詩已廣為扶桑傳授,并一舉成為日本文化不可分割的一大體系。日本義堂周信、虎關師練二詩人有幸一睹定瓷藝術風采,留下不朽贊美,固不難知。
日本詩人 定瓷文化
歷史上定瓷的出現,不失為封建社會科技領域里的一大奇跡,它不僅以超前經濟意識發動了本民族科技的巨大車輪,使它飛速運轉,敦促了本民族手工藝術的繁榮與發展,更以磅礴迅猛之勢搖撼、推動和啟導著鄰邦陶瓷工業。尤其作為一種思維媒介,為溝通和傳播邦交文化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高層次文化現象的萌動,有力地沖擊著故國文化的既有沉寂,影響和揭示著時代的方方面面。在泱泱華夏詩國里,自然不乏其對定瓷的炫耀和褒獎,然在東瀛日本的文化史上也留下了膾炙人口的贊頌定瓷藝術的璀璨詩篇。
“故人贈我定窯瓷,中有蛟龍弄水嬉。只恐一朝得云雨,青天飛出碧瑤池。”這首詩的作者是日本詩人義堂周信(1300—1388年)原載《空華集》。這首詩是他在接到友人所贈的一件飾有蚊龍戲水紋的定州窯白瓷碗時,即興而作。朋友饋贈的定窯瓷碗究是跋山涉水購自遙遠的華夏,還是在市上高價買回,詩中沒有交待,只這精美的造型和靈動的紋飾已使好瓷的詩人詩欲來潮。碧瑤池游動著勇猛而矯健的蚊龍,水似跳珠,煙云繚繞,時隱時現的蛟龍,鱗光熠熠,加之那翻轉騰挪之勢實在令人把玩難已……好不蹊蹺!這般活生生的靈物,誰能相信它會在這小小碧瑤池長期安分屈就呢?果得一日風雨交加,電閃雷鳴,這靈物定會撕云裂霧沖天而去。詩寫到此已是至善至美。
義堂周信嗜瓷成癖,因此有故人以定州瓷碗相送,而他又文采飛揚,詩筆絕頂,出口成詠。僅一句“只恐一朝得云雨,青天飛出碧瑤池”,用語貼切絕妙,詩境出神入化。一筆“點睛”使人無限回味,既直接深刻抒發了詩人對所得定瓷的內心觸感,又間接生動地頌揚了我華夏大地的天寶人杰。
日本的另一位詩人虎關師練(1278—1346年)與義堂周信約為同時代人,他在其《濟北集》里也留下了贊賞定州白瓷壺的佳詠:“定州白瓷陶冶珍,縱橫小理自然新。掃清仙客閑天地,貯得四時一味春。”
定瓷素以玉質磬聲而著名天下,它材質優良,冶技考究,工藝獨特。造型、紋飾開唐、宋以來諸窯之先河。清韻雅意,瀟灑自然。從其縱橫交織的刀著紋飾中不難窺得我華夏子孫那超逸的圣手神工,展示著大千世界返璞歸真的藝術緣結。正是豐盛瑤宴之后,諸仙子駕云飄然而去,天地一時得閑。人間覓處,只有這壺中清醴,甘冽醇厚,春心得慰。憑爾瓊瑤之地殊難嘗試這珍器奇皿。它留得冬雪秋露、夏雨春風,貯得四序馥郁。且斟且品,天延人意,妙理無窮。詩人在這里言簡意賅,運用夸張與形象比喻之修辭法則,輕松、淋漓、酣暢地勾勒出定州白瓷壺的奇妙功用和全新姿態。
日本世有茶道之興,瀹茗品味,難得香色俱佳,且難得者仍為茗具。猜想詩人意外獲此定州白瓷珍壺又怎不憑添飲品之雅興,遐思而外。詩律自成。
詩人是多感的,詩靈感無時無刻不在捕捉襲擊著自己洞察生活的一舉一動,甚至于占據著整個心靈,從而進發出敏銳的思維意識和難以掩飾的生活光澤。生活唯一是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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