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五顏弄嫵媚 白璧贏得傾城色——定瓷藝術專家陳文增訪談
2015/12/22 13:30:33
《中國改革報》記者石貴明同志就定窯恢復發展以及研究成果諸問題采訪了陳文增先生。記者從陳文增先生榮獲“瓷、詩、書世界基尼斯之最”談起,及自幼讀書,包括研究中鮮為人知的經歷等等。陳先生認為:作為工藝美術的定瓷不能單純表現生產工藝,應跳出工匠的圈子,創造和展示藝術與文化的高品位,使作品成為具有宏博文化特性的藝術。“文化大革命”期間陳文增被剝奪了學習機會,對此他說:看著同齡孩子背著書包去上學,那種難受和渴望簡直無法形容。沒辦法,經常背著筐佯裝打柴到學校后窗去聽。父母病重期間,他無暇照顧。“東風縱是難相喚,猶作春鵑帶血啼。”充分體現了他獻身定瓷事業之志。記者提到,五大名窯還能否出現歷史的輝煌,他認為則要看產品本身與當代生活有無重大契合。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是市場發展規律。
記者(以下簡稱記):先從您個人成就談起吧。您的瓷、詩、書三聯藝術獲得世界基尼斯之最,肯定在諸方面都下過苦功,但每天您忙于工作,不知什么時候搞創作?
陳文增(以下簡稱陳):瓷、詩、書三聯藝術之最是我30余年來潛心研究學習的一點成果。其中書法、詩詞是從十幾歲開始,對定瓷的研究創作是1978年參加工作開始的。我有自己的工作室,一般情況下,醞釀一個題材,完成一個題材。有時作品的成功產生于一種偶然。書法作品在家里書房創作的多,詩詞楹聯大多創作于旅途、招待所。嚴格地說是沒有具體時間和地點,往往是即興,有感隨時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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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您是如何設想把三者結合起來的?
陳:作為工藝美術的陶瓷,歷來為名人達士所不為。這也是名墨詩文作者能傳于世,而工藝匠人不能傳世的根本原因。1998年,一位朋友提醒我應把所長相結合利用起來,我悟出了"三聯藝術"這個題目。我以為,工藝美術不單純體現能工巧匠,應跳出純工匠的圈子,創造和展示藝術與文化的高品位,使作品成為具有宏博文化特性的藝術。
記:您的一件刻花作品,銷售37萬元,您對此如何評價自己?
陳:首先,定窯作為歷史名窯,已形成深厚的文化積淀。其次是定窯瓷器精湛工藝的潛在價值。至于我個人的成份在里面占多大比重,還是由世人評說為佳。
記:據說您是一個脾氣倔犟 ,從來不服輸的人,您能有現在的成功,是否與您的個性有關?
陳:個性是固有的,不是學來的。文革時期,我不過一少年,造反派批斗我,用大力氣按我的脖子,讓我低頭認罪,按下去又抬起來,再按下去又抬起來,沒辦法,只好讓我抬著頭。人遇到困難就退縮,注定一事無成,因為在世界上成就任何一件事,都不會一帆風順。
記:您沒讀過高中、大學,但確兼任兩所大學的教授,并獲得國家教委、國家人事部、全國總工會授予的"全國自學成才獎",又是河北省委、省政府授予的省管優秀專家。您是如何跨越這段時間和縮短其中差距的。
陳:這個問題回答較復雜。概括性的講,是一種積累。失學后,看著同齡孩子背著書包去上學,那種難受和渴望簡直無法形容。沒辦法,經常背著筐佯裝打柴到學校后窗去聽,其實也聽不到什么,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吧。正是這種打擊形成我后來的不懈的進取。這里我可以大言不慚地說:我比較善于學習。
記:與您接觸多次,感到非常謙虛隨和,而您的屬下都很懼怕您,惟恐受到您的批評,是真的嗎?
陳:人應當謙遜、隨和,與人交往尤其應做到寬厚、禮讓,這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為先哲之嚴訓。而搞企業則不然。從經營管理及發展大局來認識:管理不嚴,必生懈怠,質量不嚴,必生瑕疵,人事不嚴,必生弊端。中華商祖陶朱公有訓:"禮文接待,交關者眾;貨物整齊,奪人心目;躬行以律,親感自生。"世事有別,故也因事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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