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圭的藝術貢獻
2017/7/26 18:06:33
朱一圭,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陶瓷藝術大師。著名陶瓷藝術家書畫家中國壁畫學會理事,山東省壁畫研究所副院長淄博市書畫院名譽院長,中國最具實力的陶瓷藝術大師。
朱一圭淡出中國陶瓷藝術名利場已經多年。2016年8月23日,中國陶協發文,隆重表彰“中國陶瓷藝術終身成就獎”獲得者,并與9月6日第三屆中國陶瓷藝術大師頒證大會同期頒獎。77歲的陶瓷藝術家、書畫家、新中國美術陶瓷最具個性、最有影響力的開創人之一朱一圭先生獲此殊榮。這是一個實至名歸的盛譽,是對北國陶苑所有藝術家的褒揚,是整個“陶琉古鎮,美食博山”的集體榮耀。
當一切嘈雜塵埃落定,真正的藝術文化行為注定要沉淀為歷史記憶。只言片語無法窮盡朱一圭七十余年的藝術道路,蛋殼黑陶的復原、魯硯的復興、黑陶彩釉創作特別是高溫窯變彩釉壁畫的推廣,被公認為朱一圭對中國現代文化史的四大貢獻。
實話說,朱一圭不是那種叱咤風云的性情,他最適于某個契機的引發,一頭扎入未知的領域,默默無聞地探險、實驗、創造。創造之后,又回到原點,等待下一次靈感的到來和激發。他不肯守著老一套而不進取,不屑于拾人牙慧,更不擅借助某種外因竊得虛名,他的眼中總是一片又一片亟待開發的疆界、一個又一個需要真相的命題,這,源于他對藝術文化的敬畏。隱匿于北方陶鎮最旮旯位置,卻與美術院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又畢生神交于法國后印象派,朱一圭的思考便遠離了世俗。這種思考有時是孤獨的,卻成就了朱一圭的獨特貢獻。
1981年年底,省領導高啟云點將朱一圭到濟南復制蛋殼黑陶。濟南市博物館向他開放了全部庫房。把自己埋在蛋殼黑陶碎片里,一呆就是六個月。每天就是手持放大鏡,翻看蛋殼黑陶碎片。新石器時代,人們傾其智慧制作一件蛋殼黑陶器物,主要功能還是作為禮器,連通天地諸神、史前氏族先賢。研究蛋殼黑陶,是在穿越數千年近萬年的時間隧道,揣摩古人的社會心理,對話古人的精神世界,探究古代華夏民族的精神之源,這讓朱一圭不能不全身心投入。首先,朱一圭瀏覽了新石器時代黃河中下游,包括膠州灣地區出土的所有蛋殼黑陶殘片,發現濟南章丘城子崖遺址出土的最為精細,佐證了“舜耕歷山”之實,歷山所在的濟南地區當是虞舜時代的文化中心,朱一圭把目光聚焦于章丘城子崖。
夜以繼日,朱一圭的大腦悉數被支離破碎的陶片所充斥。每一片殘器的信息,都與朱一圭的認知和經驗對接、碰撞,突然,朱一圭被一個奇特的現象驚愕了,所有的蛋殼黑陶殘片呈現出一個共同的特征——黑陶殘壁不同弧度的轉折處,呈現明顯的兩層臺階狀態。朱一圭一陣驚喜,蛋殼黑陶成就于注漿工藝——先素燒一個泥胎作為模具,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注漿,迅速倒掉多余的漿料,然后干燥、燒制定型。這樣的工藝就形成了今天見到的模樣:器物腔壁轉折放開位置,因泥胎胎壁較薄不吸漿,泥漿飛薄便凝固定型;而轉折收緊位置,因泥胎胎壁較厚,特別吃漿,因而變得相對壁厚,一下子破譯了蛋殼黑陶至薄若蛋殼的成型機理!
這一發現,讓我們窺見了中華民族的驚天智慧,是對學界認為蛋殼黑陶先注出一個坯器、然后對外壁旋轉刮磨成型的重要更正,也否定了民間以為蛋殼黑陶源自手拉胚的臆想,更為重要的是,這是對中國陶瓷注漿來自日本之說的徹底顛覆——凡注漿就須有模具,模具的出現必然會導出注銅工藝,蛋殼黑陶注漿成型,當是我國青銅時代來臨的先聲。
接下來就是復原。朱一圭發現蛋殼黑陶所用的粘土經過淘濾,呈現為極高的密度,現有材料則不行,于是他以含鐵量較高的石頭,研磨成極細的粉末,與黃土合理調配;蛋殼黑陶除了陶器坯體呈黑色外,還有其標志性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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