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陶文與齊文化研究
2024/10/29 17:15:45
自清代發現齊陶文以來,陶文資料日益豐富,陶文研究不斷深入,齊陶文研究領域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齊系陶文”中臨淄陶文、邾陶文、新泰陶文、沂水陶文、莒陶文、諸城陶文均有大宗發現,滕州、濟南、臨邑、桓臺、沂源、青州、昌邑、臨朐、膠州等地也有零星出土。齊陶文研究可積極推進戰國文字研究、東周陶器斷代分期研究、古代齊魯地理研究、齊國政治制度研究、齊國手工業制造研究、齊國量制研究、齊國陶文與別國陶文的關聯等齊文化研究的深入開展。
制造陶器是人類最早利用化學變化改變物質天然性質的開端,是人類社會由舊石器時代發展到新石器時代的重要標志。陶器在燒制前胎體較軟,燒制后硬度不大,且易于保存,故而率先成為文字或紋飾的有效載體。早在大汶口文化晚期就出現了人類在陶器上刻劃圖形或符號的現象。這些圖形或符號,有學者認為是象形文字的濫觴。陶文是指鈐印、刻劃、書寫于陶器上的文字或具有一定文字性質的符號。通常意義上的陶文,特指陶制器皿上的文字遺存,而陶制器皿一般分為量器和盛器兩大類。廣義陶文則泛指陶質材料上的文字遺存,包括陶制器皿文字及磚、瓦(瓦當)、錢范、封泥等陶質器物上的文字。
一、齊陶文及其著錄
戰國時期,社會經濟空前發展,作為人們日常生活中最普遍使用的陶器上,官府監管需要留下督造印記,民營需要留下驗證標識,從而帶來陶文的盛行,戰國陶文也成為古文字研究的重要分支。作為當時社會狀態的真實反映,陶文為研究戰國時期的政治、經濟、文化等重大問題提供了直接的參照,對戰國史研究裨補闕遺有所廣益。
1.齊陶文的學術研究范圍
學術研究中的“齊陶文”是指“齊系陶文”,包括以齊國為中心的魯、邾、滕、薛、莒等有著大致相同的地域性特點的東方陶文體系,齊系陶文又細分為齊莒文字和邾魯文字兩個分支。1959年,李學勤《戰國題銘概述》將戰國題銘進行了齊國題銘、燕國題銘、三晉題銘、兩周題銘、楚國題銘、秦國題銘等六分;1989年,何琳儀《戰國文字通論》將戰國文字分為齊系、燕系、晉系、楚系、秦系,并對各系文字作了系統研究。這種分法并不以國家分類,而以地區分類,如齊系并不是僅包括齊國,晉系、楚系也是幾個國家的合稱?,F今,學界對戰國陶文的研究仍然沿襲齊、燕、晉、楚、秦的五系分域法。
2.齊陶文的發現者陳介祺及其收藏
同治十一年(1872),陳介祺收得即墨“陳悍”陶文,題記:“,殘瓦,壬申五月六日得之邑于姓,出即墨古縣。”“瓦器殘片出濰之東,甚古,有印文曰陳,當是陳氏之族,‘’字不可識。同治壬申五月六日己丑得之于姓”,這件出土于齊國大邑即墨故城遺址的陶文,是齊國陶文的首次發現。此后,陳介祺開始持續收購陶文,尤其是在光緒二年(1876)至光緒四年(1878)間得以大量購藏。至光緒六年(1880),陳介祺已累計收得陶文四千余件,是年曾自撰“陶文齊魯四千種,印篆周秦一萬方”聯。至光緒九年(1883),其復題“陶文今將及五千”。陳介祺的陶文研究有《簠齋陶文釋存》,系陳介祺所藏近900件陶文題跋,由王獻唐代當時山東省立圖書館購得,裝訂成冊,現藏山東博物館。1937年,“陳氏藏陶歸于青島博物館。據當時親手檢視這批文物的學者記錄,陶文共約4800件。仔細查閱拓本,絕大多數都是山東的出土品”。1982年,李學勤“建議以足本《簠齋藏陶》作為基礎,廣采各家,編印陶文總集,附以一部分器物攝影,必能蔚為大觀。”惜陳介祺“將及五千”陶文及近900件的陶文題跋,“存世”而未“面世”。2006年,日本中村申夫選編了陳介祺舊藏古陶文拓本457件,編為《簠齋藏古陶文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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