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文鼎:力求美、新、精的黃志偉
2017/9/4 18:16:27
石灣制陶逾五千年的歷史,在新石器時期先民已燒制出1000攝氏度以上的硬質印紋陶,所印的幾何形花紋豐富多彩,在實用性之上更增加了審美情趣。以后,隨著先民信仰.殯葬的需要、祭祀、陪葬的陶制品亦同時出現;陶偶、陶供品、人物俑、陶屋舍,豬、牛、雞……灶臺、田、井在當地的漢代墓葬里常有出土。
其實,真正支撐石灣陶業生存和發展的卻是粗陶日用器皿,它包括了大量的缸、盆、罐、煲、砵等生活陶,這些以稻草灰,桑枝灰等民間灰燼及河底爛泥配合而成的醬黃釉所燒成的用具遍及兩廣及江西、湖南等地,內需孕育了石灣陶業,隨著佛山絲綢,茶葉,鑄鐵的出口亦為石灣陶業帶來極大的商機,每艘外運的船舶都疊滿石灣的粗陶器皿,在東南亞、印度,甚至遠至非洲的博物館里不難看到來自石灣的遠及明、清以前的制品。
日用粗陶產量高,價格低廉,為求更佳附加值,石灣陶工在明代便開始以粗陶的原材料仿制北宋汝、定、官、哥、鈞各名窯的顏色釉,由于受原材料及資源、資本的制約,仿而不似,似而不同,正是這種似而不同卻成為了“石灣窯”的獨特韻味。石灣窯顏色釉的成功促進了其陶塑技藝的發展。
石灣窯的陶塑技藝在唐代晚期已經萌發,在宋代浮雕捺塑已初步成熟,到清代由于廟宇,庭園的大量興建更促進陶塑的發展,此時石灣陶塑的風格是夸張和浪漫的,不少作品從想象中而來,各種龍,風、麒麟……既抽象又灑脫,而至清代中晚期逐步向寫實與具象方向發展。
石灣藝人把日常所見栩栩如生地塑造出來,這時吸收了中國畫宋代的翎毛手法塑造了胎毛鴨及水牛,更以日常所見的村民形象去塑造神仙道佛,此時黃炳、陳渭巖、潘玉書等名家的藝術成就奠定了石灣傳統陶藝的藝術形成,他們的作品亦充實了石灣陶藝“人文性”的內涵。
藝術語言不是單調一律的,石灣陳祖的意塑和大寫意似乎闡述了藝術從粗豪至細膩重復粗豪的一種規律。石灣陶藝是善于吸收外地文化、外來文化為我所用的一種地域文化,它的吸收和融匯只是充實自己,使石灣的陶藝形式更豐富多彩而已。目前世界陶藝追求泥、釉、火的質感和肌理,石灣含砂量高的粗陶,早輩藝人豪放的手法正是極具現代品味的元素。
目前,“傳承與超越”已成為石灣陶藝家們共同的追求,前輩民間藝人千多年來的確為我們提供了無限值得傳承的藝術元素,但目前所見石灣傳統陶藝僅是從潘玉書——劉傳的藝術程式為主流,有賴我們發掘與探索的陶藝層面應是無盡的寶藏。不過,我認為最值得我們去傳承的不是前輩留下來的形式與模式,而是他們開拓的勇氣和創造的精神。他們自立門戶,獨創風格,沒有傳統的概念,更不受傳統的制約,而他們的每一點建樹的積淀便被我們尊為傳統,也成為束縛我們創造力的桎梏。
如今“超越”已成為人們的口頭語,但是超越什么、如何超越卻往往茫無頭緒,誰不想另辟蹊徑、脫穎而出呢?“突圍”也許是藝術家們心照不宣的奮斗目標,記得有段佛偈:和尚問石頭(石頭也是和尚)“如何得解脫?”石頭答道:“是誰縛你的?”原來制約我們、束縛我們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說到超越的關鍵應是超越自己!
黃志偉大師以“線塑”作為超越與拓新的手段當然是值得肯定的,以“線塑”特色為主,同時結合其他技藝。因為造型藝術是離不開點、線、面的,線塑似乎是以陶土的“線”來塑造坯體,這有如盤筑成型的原理一樣,當然在坯體上加線也不失為一種藝術形式。中國畫歷來強調線、甚至有“骨法用筆”的要求,但歷來又認為線應慎用,故此又有“知白守黑”、“惜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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