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鄧白先生曾高度評價嵇錫貴的陶瓷彩繪藝術
2017/9/19 16:48:25
1990年,嵇錫貴與鄧白先生交流。
中國陶瓷的裝飾藝術是傳統文化中一枝燦爛的奇葩,手法之豐富,作品之精美,罕與倫比,尤以彩繪藝術專美藝壇,為世界所稱譽。遠的不說,僅從唐代起,長沙窯就發明了釉下彩,那些富于民間特色的花鳥紋飾不事雕琢,隨意揮灑,寥寥數筆,質樸豪放,意趣橫生,已開中國畫寫意技法的先聲。
和長沙窯一脈相承的磁州窯以其卓越的表現力,使宋代彩繪藝術得到進一步的發展,有白釉彩、綠釉彩、鐵銹花、珍珠地等品種。膾炙人口的牡丹紋飾千姿百態,層出不窮,美不勝收;還有不少人物、山水、花鳥、魚龍等題材,爽快磊落,神采飛動,深得傳統繪畫以簡勝繁、以拙勝巧之妙,顯示了蓬勃的生命力。
元代是陶瓷裝飾的一個分界線。元以前雖已出現了釉下彩,但仍以刻、劃、印、貼的紋飾為主;元以后則彩繪藝術躍居主導地位,廣受人們歡迎,并且逐漸由抽象紋飾發展為具象的繪畫裝飾,無論人物、山水、花鳥,都和中國畫畫法相通,民族風格更加突出。明、清繼之,各種彩繪技法應有盡有,如百花齊放,極一時之盛。官窯彩瓷的精工瑰麗,民窯畫風的淳樸無華,各展所長,互相輝映。其中宣德青花元氣淋漓,渾厚華滋,一片生機,開一代未有之奇;成化斗彩清新典雅,細膩柔和,淡而彌永,堪稱絕世珍品。至于康窯,以五彩著稱,富麗堂皇,豪宕熱烈;雍窯則以粉彩最精,渲染工致,巧奪造化。《陶雅》所謂“康彩恢奇,雍彩佚麗”,并非過譽。
然而,自乾隆之后,彩繪藝術漸趨衰退,風格萎靡,煩瑣庸俗,高手日少。隨著清代封建王朝的沒落,以景德鎮為中心的陶瓷工業也每況愈下,終于一蹶不振,昔日的盛名也成歷史陳跡。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在黨和政府的關懷重視下,我國的陶瓷工業取得了可喜的成績,產品日臻豐富,培養了不少美術設計人才,但和世界先進的陶瓷工業相比,仍存在一定差距。如何發揮我們的特長,振興彩繪藝術,恢復中華瓷國的榮譽,是值得我們深刻反思和探索的問題。
彩繪藝術是一門高深的一學問,要發揮它的特長,開拓陶瓷工藝的新局面,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不僅應全面掌握釉上、釉下的各種彩繪技術,還必須提高藝術修養和文化水平,要熱愛祖國的傳統,具備刻苦鉆研、鍥而不舍的精神,才可能有所創造,有所貢獻。
嵇錫貴正是一位具備上述優點的陶瓷彩繪設計的難得人才。她是浙江湖州人,中國工藝美術大師,高級工藝美術師,先后畢業于景德鎮陶瓷美術技藝學校和景德鎮陶瓷學院美術設計系。畢業后在輕工業部陶瓷研究所從事研究、創作多年,有豐富的實踐經驗和深厚的傳統彩繪藝術的基礎,各種技法無不精通,釉上、釉下,仿古、創新,都得心應手,尤以青花為擅長,表現出深厚的功力。
嵇錫貴有兩個主要的特點:
首先,她熱愛民族、民間的藝術傳統,善于繼承和發揚傳統的特色。她對中國畫的筆墨、氣韻、形神、意境有一整套的審美理想,對各類民間工藝的渾樸、率真、粗放、熱烈的風格,都心領神會,十分向往。她孜孜不倦,長期鉆研,深受民族、民間藝術的熏陶、啟發,充滿了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堅定不移地為發揚我國陶瓷彩繪傳統而貢猷自己的力量。
其次,她熱愛生活,善于從豐富的現實生活中汲取創作養分。大自然的四時景色,風云變幻,以至花鳥蟲魚,無不激起她美好的感受和聯翩的遐想。正如她所說:“大自然的賜予,給我彌補了許多許多,寧靜舒坦的田園風光,微風細雨中的小花小草,殘陽如血的層林,展露的蛛網,活潑可愛的小動物,等等,都使我心靈震撼,成為我表現的形象。”故她的作品充滿生活氣息,充溢著藝術家的心靈之美。
嵇錫貴善于繼承傳統,不以因襲模仿為能事,敢于突破成法,博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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