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圍城”天地寬——涂序生瓷畫藝術賞析
2015/12/23 11:06:09
錢鐘書先生在其小說中,把婚姻比作“圍城”,說外面的人想進去,里面的人想出來,涂序生卻把傳統也視作一座“圍城”,認為初習瓷藝者想窺入其內,而熟識者還力圖掙脫城禁,他坦言“潛心師古不泥古,走出‘圍城’天地寬”。此語確實道出了他瓷苑筆耕四十余年的真切體驗。
涂序生作品 粉彩《松鼠情趣圖》
涂序生自幼受家父涂奐庭的耳提面授,酷愛美術;繼而師承著名陶瓷藝術家鄒寶林門下,專攻人物畫。憑著過人的悟性和刻苦的研習,其筆下的工筆人物,或“豐頰肥體”的唐妃,或“虬髯怒張”的鐘馗,或“蓮冠道衣”的官伎,或“碧頤須白”的高賢,無不形神兼備,呼之欲出。然而其傳統繪畫的程式化語言也比比皆是,其人物比例是恪守“行七坐五盤三半”、“一肩挑三頭、懷揣兩個臉”的戒律;人物裝束是遵循“富道釋、窮判官,金碧輝煌是神仙;秀美人、呆財神,清瘦藍衫有七賢”的模式即使是人物畫衣紋的十八描的名稱有些是牽強附會,故弄玄虛,實際常用的也只有高古游絲、鐵線、釘頭鼠尾、簡筆描等幾種。因此他認為程式化的語言是前人在實踐創作中的積蓄和總結,它便于后人的學習和認識,但容易導致后人脫離生活,閉門造車,陳相因而窒息創造性和開拓性。所謂“筆墨當隨時代”,就是要汲取傳統中的精華,注意程式化語言的正確運用,但又不囿止程式化而注重不斷地革新創造和發展,以形成個性張揚具有自家風格的藝術語言。
涂序生作品 粉彩薄胎八角碗《紅樓大觀園》
于是,涂序生在一只口徑為28厘米的八角薄胎碗繪畫《大觀園》時,就摒棄了布景進進營造的“明示式”,采用了長廊通景法而略去了上部的亭閣裝飾。前景假山玲瓏,紫蘿飄曳,芭蕉吐綠,寫“雨馀春樹薦櫻筍,畫喬紫陌踏香塵”的時令。中景繪寶玉偕十二金釵娛樂期間,或聽琴、或觀花、或賦詩、或品茗,人物形神個性鮮明;背景淡渺。天水一色,似南燕剪翅飛,如北鷗掠水起,整個畫幅前實后虛,頗有深遠感,人物布列以廊柱為界,主次分明。在有限的瓷碗展面上,以工寫兼施的筆觸,傳統的粉彩色調、創新的構圖形式,提示了“琴阮相與娛,紅塵大觀園”的主題意蘊,作為他走出圍城的第一步,他獲得了業內行家高度贊譽,而這件作品也珍藏于景德鎮陶瓷館。
涂序生作品 粉彩《金雞報曉》
傳統與創新是藝術家永遠必須面對的問題,對于當代的陶藝家而言,走出傳統這個圍城是希望,如何走出卻是個定位問題。在涂序生看來,景德鎮陶瓷藝術的精髓歸納起來無非是兩樣,其一是開放與多元,而這多元之中就包括了傳統,只是傳統不再是唯一;其二便是改革與創新,這創新之中其實也包括了對傳統的真正繼承,那便是對傳統的揚棄。他大膽地把花鳥介入粉彩人物畫中,形成全新的組合式。《梅妻鶴子》把古梅的虬枝繁蕊極力地在器皿上放大,占據了整個畫幅的大半,而林逋與侍童卻處在梅蔭之下,白鶴翔羽其間。花鳥的介入,因其形體穿插援引的相對自由,構建了其作品點、塊、線的節奏律,并從傳統繪畫的審美意境中詩性的美感轉向音樂性的美感。靠線條的韻律變化,靠色調的冷暖對比變化,靠大小空間的虛實變化,以及畫面大氣的流動來給人以悅目的神趣,這就是涂序生破“圍城”之壁的成功之舉。
涂序生作品 粉彩《松鼠情趣圖》
羅丹說:“對于藝術家,自然中的一切都是美的。”然而,由于陶藝家的個性、氣質、修養、情趣不同,各自的審美理念、角度不同,對生活的著眼點,感應點也會千差萬別。即便面對同一事物也會產生不同的審美感受。涂序生擅長人物畫,也工于花鳥畫,尤精于禽靈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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