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陶瓷藝術家的另一種靈魂交換樣式
2013/6/19 22:59:55
“現代藝術已經徹底變成了文學:繪畫以及別的作品之存在,僅僅是為了圖解文本”
—— 湯姆·沃爾夫1976
“我一直對陶瓷制作中的不可預見性著迷,這也是它一直吸引我的原因所在。每次在出窯的時候你都會興奮不已,就像在等要出生的孩子一樣,因為不知道她長什么樣,所以興奮惶恐涌上心頭。”
當代藝術家,798開園元老之一的傅鐳,仍然對他在1982年仲夏之后的選擇念念不舍,這樣的,初戀一般的懷念,一直持續到今天。在798幽暗的料格子的最后一間房子里,如今除了胡亂堆砌的書、煙頭和音樂、以及被稱為“第三方藝術”的大幅素描作品,就是青花瓷。
這些青花的作品,淡淡地散發著歲月留下的嗆人的塵土氣息,但毫無意外地,這些作品至今仍舊充滿了叛逆的激情,對于今天傳統陶瓷界中規中矩的世風來說,甚至對陶瓷文化的傳統規矩,都顯出某種強烈的顛覆性。
1982年,在計劃經濟的時代陰霾下,剛剛畢業的美術高材生傅鐳,放下畫筆選擇去做陶瓷,這在當時,卻是一種徹底的自我放逐的玩世心態。要知道同一代的年輕藝術家,甚至當年才氣尚弱于他,而如今聲名顯赫的人們,那時候還在為了偉大的藝術理想餓肚子。傅鐳卻手握重金,悄悄地隱遁在煙熏火燎的柴窯中。這樣的青春激情投放在陶瓷上,讓陶瓷千年的老骨有些咯咯作響。
“開始主要是憑感覺做一些粗陶一類的雕塑,由于不了解陶瓷的特性,失敗了很多。”
傅鐳通過父親的朋友,去了邯鄲彭城,在這個磁州窯的發祥地,碰見了人生的摯友扈海風,二人于是自彭城開始,一路走到了今天。
“在慢慢了解了陶瓷的一些工藝流程和制作技巧以后,開始的那種沖動和盲目才漸漸融合進了陶瓷工藝的局限性里。在這種局限性里重新發現自己的感覺,重新確立制作的方向。在漸入佳境之后,也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我和老扈對此興趣大增,有一年甚至連過年都沒有回家。在工廠的窯洞里看著窯頂煙囪里飄落下來的雪花,吃著老扈做的難吃的砂鍋豆腐,自我感覺很悲壯。”
在砂鍋豆腐的熱氣中,傅鐳似乎看見了屬于自己的,陶瓷的未來,但二十年的日歷撕去之后,傅鐳和他的伙伴們,卻一不小心遠離了陶瓷,卻成就了如今聞名遐邇的798藝術區。
“過了兩年,我們覺得在國營工廠里做陶瓷限制太多,于是在我的一個同學的資助下,我們在彭城附近的眾多民間陶瓷廠里租下了一個小窯廠,一干就是半年。從陶瓷原始的制作方法開始入手,揉泥、拉坯、修坯、涼坯,上釉。還專門聘了個燒窯的老師傅。從裝窯到點火,再到撤火和出窯一切都按照民間的習俗來。”
叛逆,似乎是很容易的事情,對于今天的孩子們來說,叛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低成本高回報的人生投資。于是,這樣的胡亂叛逆之風,刮進文化的領地,就變成了徹底的破壞,毫無建樹的破壞。這正是如今某些自詡為前衛的人們,莽撞地闖進陶瓷神圣的殿堂,一通亂搞之后,引人側目乃至詬病之所在。
而沒有叛逆,似乎也不行。看著如今景德鎮滿大街的花瓶,云端的祖宗們不知是喜還是憂?對傳統文化的繼承固然是重要的,而若沒有發展的繼承,就變成了對死亡的擬戲。千年的青花百年的彩,故紙堆中的靈魂如何才能還陽?陶瓷作為藝術的當代性到底在哪里?該怎么體現?
一時,街巷失語。
“在我個人從事陶瓷制作的經歷中也是有一個轉變過程的。當時出于對陶瓷的一種莫明的向往沖動去燒窯,一開始卻也只是把它當成雕塑來做的。本質上來說,其實不算做陶瓷。因為自己是學平面視覺的,當時只是覺得將平面變成立體更有成就感。在后來對陶瓷的種種技術及對陶瓷文化深入了解以后,心態和視覺取向就又回歸到了原本的感覺即繪畫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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